第六十八节 有关杀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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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暮险些吓一跳,不过旋即反应过来,魔鬼女在问自己。

一个连话都说不大清楚的百渊人,怎么可能知道六大和星院?肯定是她昨晚出去听到什么了。不过六大和星院一直是最热门的话题,她听到了也很正常。

“六大,就是联邦中最著名的六个学府,星院便是其中之一……”陈暮把自己所知道的有关六大的信全都抖了出来。他已经知道在魔鬼女面前采取什么态度比较合适。

人的弹性果然是巨大的啊!想起以前自己半天不说一句话,有着木头之称,如今却要像幼儿园的老师一般,不断地解释一些常识性问题。估计经历这件事,自己要还活着的话,口才肯定会变好很多。

好在魔鬼女并不打断他,只是静静地听,偶尔会露出思索的表情。

尽管陈暮觉得自己说的话比以前多了许多,其实他的介绍依然还是干巴巴的。但魔鬼女似乎天听得颇为入神,没两分钟,陈暮所知便全部说完。陈暮注意到,当他说起星院的创始人是海纳·梵森特时,魔鬼女的眼睛亮了一下。

海纳·梵森特果然厉害,连百渊府的人都知道他的大名。

“六巨头?”魔鬼女冷不丁地问。

陈暮想了想,点点头:“嗯。”虽然他对六大的了解并不深,但是魔鬼女这说,他倒觉得比较形象。六大,哪一个不是庞然大物?

“星院,六巨头之一?”魔鬼女再一次问。

陈暮继续点头:“嗯。”

“星院,从来不出来?”魔鬼女问。

“嗯。”陈暮点头。

“这次来这里?”魔鬼女继续发问。

“嗯。”陈暮再点头。

“为什么?”魔鬼女问。

陈暮终于摇头了:“不知道。”这个问题想不清的人多得很,就连雷子这样聪明绝顶的人都想不明白,自己又怎么会知道。再说,他的精力从来没有放在这上面。

魔鬼女终于不说话了,只是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。一直等陈暮睡着了,她还是这个表情。

一觉醒来,这次魔鬼女没有像上次一样。至于她晚上有没有出去,陈暮就不知道了。

起来漱洗之后,他想起有段时间没有练习健体操了。这段时间,完全把他之前的生活打破了。突然,他很是怀念那段天天埋头学习制卡,泡在简单水世界的日子。那张神秘卡片他一直带在身上,只是这段时间根本没时间去碰。

老板娘还没有醒,离开门还早,陈暮便自己做起健体操。

一套健体操做下来,陈暮只觉得浑身舒坦。

“你做的是什么?”魔鬼女说话明显比以前流畅了许多。

“健体操。”陈暮回答。

“对身体好,但太柔和。”魔鬼女一语道破健体操的优劣。

忽然想起那天在丛林魔鬼女惊人的爆发力和平衡性,陈暮便起了请教之心:“该怎么做?”

看了陈暮一眼,魔鬼女思索了片刻,道:“晚上。”

走在东卫学府的校园内,音尘久瞅了两眼,见周围没人,便低声对王泽道:“阿泽,最近野外的人好像多了起来。”

“嗯,那是肯定的。”王泽的表情平静。

“左家的人很多,还有很多不明来历的卡修,身手都很扎实。据说已经发生了几起冲突。”音尘久忧心忱忱道。

“嗯,不用担心,让大家沉住气,这段时间我们低调一些,取消活动。再过几天,学校支援力量就要过来了。”王泽稳重道。

音尘久精神一振:“太好了!”他旋即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太高,立即压低声音:“这次来的是谁?”

“她!”王泽的声音中也隐隐透着一股兴奋。

音尘久的瞳孔猛地间扩张,嗓音竟带着一丝颤抖:“真的是她吗?”

“嗯。”王泽重重嗯一声。

晚上,小阁楼里,陈暮和魔鬼女盘腿对坐。

“你会什么?”魔鬼女问。

陈暮想了想,道:“制卡,还会一点点控卡。”

“用来杀人的。”魔鬼女平静地问。

陈暮心下一跳,神色却保持平静,他受这种刺激不是一次两次了,已经能保持表面上的平静。想了想,陈暮举起右手,激活度仪。

黑暗中,光华流转,缓缓向他的右手流去,并迅速汇成脱尾梭。晶莹剔透的脱尾梭在他的食指上发出高速旋转产生的轻轻嗡声。看了一眼半开的天窗,陈暮食指朝天窗虚点。

脱尾梭骤然电射而出!

奇异的尖啸再一次出现,却突然戛然而止。

就在距离天窗不到三十厘米处,一蓬晶莹的碎光缓缓洒下,在黑暗中是如此迷人。陈暮瞪大眼睛,失神地看着天窗。

怎么可能?

一根黑藤,出现在魔鬼女的手上,刚才那根脱尾梭就是被这根黑藤硬生生敲散的。陈暮完全没有看到那根黑藤是什么时候出现,如何出现,又是如何把速度快若闪电敲散的!

魔鬼女低头看一眼黑藤尖端,刚才便是藤尖击散脱尾梭的,不过黑藤尖端也被脱尾梭崩成好几条分叉。

“威力不错。”魔鬼女评价道:“但太慢!”

还没等陈暮点头表示赞同,魔鬼女的一系列数据分析便出来:“准备时间,三点二秒,足够别人杀死你二十次以上。”魔鬼女似乎对这个话题相当感兴趣,说的话也比平时多很多。

“那该怎么做?”陈暮不由问。

“练。”魔鬼女的回答很简洁。

陈暮不由露出苦笑的表情,训练脱尾梭可是需要三星以上的能量卡,自己全现身无分文,拿什么去练,可是现在形势未明,他又不敢贸然回低级幻卡俱乐部。

“杀人很简单,技巧和速度。”她瞥了一眼陈暮手上的度仪:“你的这个,太复杂了。”

陈暮眼前一花,脖子上被轻轻叮了一下,而魔鬼女,似乎坐在那里没有动。

陈暮一摸脖子,手上赫然有一抹血迹。

“怎么练?”陈暮忽然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