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池营垒32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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厉行确实来了天池。在邢克垒准备动手的刹那,束文波看到他进门,身后跟着他的新媳妇,刑警出身的贺熹。原本凭邢克垒的身手摆平陆江飞一行几人就没什么难度,再加上厉行和贺熹,束文波还担心什么?所以他才如此谈定地携女眷先撤了。

小夏一边被束文波以类似绑架的形式拖着往外走,一边兴奋地回头张望,恰好看见邢克垒抓住陆江飞的衣领,一拳挥过去,陆江飞的几个死党拼死护,却被他回身踹开。在众人迅速围拢过去的时候,厉行和贺熹急步冲过人群,不等厉行动手,认出是邢克垒的贺熹已加入战局。

照理说厉行该阻止,身为职业军人,在地方上和老百姓动手是绝对的犯错误。可五官敏锐的他进门就看见束文波和米佧了,哪里会猜不出可能发生的状况?他们是军人,也是男人。有些时候出格是在所难免的,犹如他也曾为了护妻子和刑警队起冲突下了警察的配枪一样。

见邢克垒身手矫健,没有丝毫吃亏的迹象,厉行小心地护着贺熹以防被人从被后偷袭,同时朝保安递眼色,意思很明显,不让他们插手,任由邢克垒发挥。

保安认得厉行和贺熹,见状默契地围拢出一方空间,将打架的几人圈在中间,避免伤及其他客人,酒保则机灵地给颜玳打电话,将眼前的混乱场面进行了现场直播。

被米佧冷落了两天,邢克垒心里本就憋着火,陆江飞的出现,正好让他把积压在心头的郁结情绪发泄出来。于是,所谓的群架现场,根本就是邢克垒单方面殴打陆江飞。不过终究是清楚自己身份的,刚性原则使得邢克垒控制住了局面和火候,在陆江飞求饶后适时鸣金收兵。

揪着陆江飞的衣领,邢克垒冷凝了声音:“记住了,那是我邢克垒的女人。让我知道谁贼心不死,我遇佛杀佛!”话音消弥,把人推给他哥们:“滚!”

陆江飞被哥们扶着勉强站稳,边放话威胁:“这事没完!”边疼得呲牙咧嘴地被架走了。

“尽快养好伤,随时奉陪。”活动活动手腕,邢克垒嘶一声:“劲儿使大了,好像扭了。”转而看向贺熹:“嫂子身手不赖啊,谢了。”

厉行失笑:“你面子大啊邢克垒,小七一年没和人动手了。”

邢克垒轻哼:“一年算什么啊,我家那口子这辈子也就和我动动手。”

挽着厉行的手臂,贺熹弯唇:“佧佧小胳膊小腿的也就给你挠挠痒。”

厉行笑倪妻子一眼,问了下起因经过,末了笑笑:“这下妥了,静候赫参谋长发彪吧。”

想到老大的严厉,邢克垒学着赫义城的腔调:“才好几天啊?不惹点事你难受是不是?五千字检查,写不深刻,重写!”

三个人相视而笑。

面对一地狼籍,邢克垒打了个电话安排人过来善后,以免影响天池营业。

之后看向贺熹:“嫂子你哪天有空我请你吃饭。”

明明猜到他是有事,厉行却故意调侃,“当我面约我媳妇儿,邢克垒你够嚣张啊。”

“你揍我啊!”邢克垒耸肩,随即抬腕看表:“先走了啊,我家那位小姑奶奶指不定醉成什么样了。”

见他抬步欲走,贺熹提醒:“后天领佧佧早点来。”

邢克垒脚下未停,挥手表示知道了。到了外面,就见米佧坐在对面马路的道牙子上。看见他过来,米佧仰着小脸,像个需要保护的孩子一样朝他伸出胳膊。

一个简单的依赖动作,让邢克垒的心软得不行。跑步到米佧面前蹲下,他双臂收拢将她抱住,温热的呼吸抚过她耳廓:“冷不冷?”边说边脱下大衣裹在她身上,侧头看看素未谋面的美女:“小夏是吧?今天这情我记下了。为了犒劳你的知情就报,老束你送她回家。”然后拦腰抱起米佧,走向他的越野车。

小夏朝着他的背影威胁:“喂,对她好点啊,否则我让你功力尽废,武艺全失!”

邢克垒认真地回应:“一言为定!要是我对她不好,任凭处置!”

小眼神从警告转变为崇拜,小夏目送邢克垒上车后,自言自语:“难怪市面上的男人都那么差劲,帅哥都当兵去了啊。”

闻言,束文波揉太阳穴。

这种情况下邢克垒当然不会送米佧回家,上车后他掏出她粉红色的小手机,在通讯录里找到米鱼的号码拨过去,接通后就听那端骂道:“你胆肥了啊,这么晚还不回家?是不是和邢克垒鬼混呢?”

大姨子果然是个神奇的产物。某人抚额:“我是邢克垒!”不给米鱼发难的机会,他直截了当:“她喝酒了,今晚去我那儿。请姐帮忙和伯母打声招呼,免得她不放心。”

听说米佧要去他那过夜,“酒后乱性”四个字瞬间跳出来,米鱼坚决反对:“不行!”

“不好意思了姐,我没打算告诉你我家在哪儿。就这样,谢谢啊!”邢克垒径自挂了电话,利落地关机,随即副驾驶位上的米佧就攀过来。

知道她吹了风清醒了几分,邢克垒倾身搂她过来,抱在怀里轻轻地拍,柔声哄。

“我本想在追你之前把事情处理好,可我又等不及,怕你被别人抢走。”

“属于沈嘉凝的一页早已翻过去了,我无心留恋。照顾她们,只是出于道义。”

“我知道你心里难受,可是佧佧,我回不去十四年前改变什么。”

“你答应做我女朋友那天,我就决定:以后只对你一个人好。我能做到,你信我!”

他的胸膛宽厚温暖,他的心跳强劲有力,米佧发现在她面前,邢克垒是那么柔软,和外人面前冷硬的厉行面对妻子贺熹一样的柔软。获得从来不是天经地义,如同贺熹,她也是熬过了六个没有厉行的年头才有今日的牵手。那么自己呢?是不是也该有所回应和付出?毕竟到这一刻为止,米佧没有觉得邢克垒不值得她坚持。那就勇敢一点吧,否则有什么资格获得她所期翼的厚重情感?

更何况,如果他的坦白都换不来她的信任,米佧也不知道他究竟该怎么做才是对的。将心比心,米佧并不确定换成她是邢克垒,就有更好的办法安置沈家。既然舍不得放弃,既然喜欢他,就遵从心的指引勇敢吧。这样想着,米佧的心安静许多。

搂住他脖颈,她轻声而勇敢地说:“我们和解吧。”

这本是他想请求她的。邢克垒瞬间红了眼眶,嗓音低哑:“好。”

此时月光正好,越野车里相拥的身影被晕黄的路灯笼罩,有种隽永依靠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