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池营垒36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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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熹那边也好不到哪儿去,可她家那位明显比较狡猾,干脆弄了个碗装着,还盛了饺子汤在里面,试图掩盖饺子的面目全非。拿勺子舀起一个破碎的饺子,贺熹笑望厉行:“参谋长同志是在混淆视听让我当混沌吃吗?”

相比之下,政委嫂子很淡定。把卖相较好的一盘推给安基,她说:“半辈子都过来了,别说几个破皮饺子,半生不熟的饭菜也吃过。只是委屈你了大兄弟,将就一下吧。”

迫于宁安磊的目光压力,安基勉强接受了。

端详着自己盘子里形状各异又完好无损的饺子,米佧笑得弯眼弯弯。

朝邢克垒呲牙一笑,她夹起来一个递到他嘴边,给予口头嘉奖:“你好像很全能哦。”

邢克垒得意的挑眉,边嚼着饺子边朝首长们挤眉弄眼。

贺泓勋与厉行交换了个眼神,默契十足地同时动作,对邢克垒左右开攻起来,边捶他边数落:“好小子,我们帮你诓媳妇儿,你却让我们丢脸是吧?”

邢克垒不甘示弱地反抗,一面身手利落地闪转腾挪避开两大高手的进攻,一面辩解:“什么诓啊,这叫浪漫,浪漫懂不懂?!”

贺泓勋抓住机会给他来了个反剪:“你倒是浪漫了,我家那位小祖宗可就眼红了!”目睹了厉行求婚的强大阵容,牧可可是抱怨了很久,事隔一年好不容易淡忘了,邢克垒又来这么一出,贺泓勋有种抓狂的冲动。

厉行就势来了个扫堂腿:“不用说了,今晚又得沙发收留我了。”谁让他因为忙于训练把贺熹生日忘了呢,他家那口子可是治过他的。

邢克垒被两人合力摁住,脸贴在桌子上还不服气:“你们惭不惭愧啊,堂堂两位首长打我一个,有本事单挑。”

安基端着盘子闪到旁边,边吃边幸灾乐祸:“是单挑啊,你单挑他们俩儿!”

“你等着!”挣脱不成,英雄救美惯了的某人向米佧求助:“救我啊小媳妇!”

就这样,大年初一的凌晨,三个年龄加起来快要达到三位数的校级军官,形象全无地打起来了。那场面热闹的,不止是米佧,在场的嫂子们都笑得直不起腰了。

新年伊始,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。

凌晨十分,闹够了的众人,各抱各媳妇,各回各家。

这个感动与微笑并存的佳节之夜,米佧和邢克垒手牵着手,脚踩月光漫步。回到贺泓勋安排的宿舍,推开房门,目光所及之处是军人特有的整齐划一的简洁利落。然而这些米佧已经有心里准备了,毕竟在邢克垒的公寓也见识过他豆腐块似的被子,让她平静的心湖再起波澜的是,窗台上摆着的——那束火红的玫瑰。

那么俗气的东西,却那么的美!

惊喜之前溢于言表,米佧小跑着凑过去看,憨憨地问:“给我的吗?”

邢克垒就笑:“难不成是给我的?”除夕之夜是米佧的生日,紧接着大年初一又是情人节,他自然要把握机会哄她开心,于是在接她下班前就把东西都准备好了藏在后备箱了。

米佧是真的很开心,她抱住邢克垒的腰,以甜甜的语气说:“谢谢你。”

“谢什么,你是我媳妇儿,应该的。”话音消弥,他顺势把她压在身体和墙壁之间,俯身吻住。

邢克垒身上本就有淡淡的烟草味道,此时再混合他口腔里的酒味,让米佧昏昏欲醉。她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,承接他的热情。吻到两人都有些微喘,邢克垒才不舍地离开她的唇,然后不满足似地在她颈间点点地亲。

良久,他拍拍她的背:“休息吧,累一天了。”而米佧却没有松开他。

忽然很贪恋他温暖的怀抱,米佧小声要求:“再抱一会儿!”双手更紧地环住他的腰。

“上瘾了啊,还抱?”他逗她,转而用力搂了搂她

米佧把脸贴在邢克垒胸前,听着他有力的心跳,闭上了眼睛。

“行了吧,都五分钟了,瘾也过够了,睡觉吧。”见米佧还没有松手的意思,邢克垒低笑,“那就再加时5分钟。”随即抬腕看表,“现在多抱你5分钟,今晚就要少睡5分钟,我有点亏啊。”

米佧却还是小赖皮似的没有一点进行“下一个程序”的意思。邢克垒索性把她抱坐在沙发上,吊着嗓子嚷嚷:“洗漱!睡觉!”利落地把上衣脱了往床上一扔,径直进了浴室。

米佧趁他洗澡的空档又欣赏了下玫瑰花,等她从双肩包里拿出睡衣,邢克垒居然裸着上身出来了。

“这么快就洗干净啦?”目光从他滚着水珠的胸肌上移开,米佧把军衬递过去:“也不怕感冒,裸露狂!”脸颊上浮起红晕。

“怎么没洗干净?我还用了沐浴露呢。”邢克垒却不穿,自己摸了摸胸膛:“还挺好用的,我这皮糙肉厚的都变滑溜了,不信你摸摸?”话语间就来拉米佧的手,被她害羞地躲过去了。

浴室里,飞溅的水花中米佧看着镜子里自己模糊的身影,思绪不受控制地回到那个和邢克垒相拥而眠的夜晚。心跳忽然就快了,有羞涩,有甜蜜,甚至还有期待和傍徨。

不知过了多久,浴室门被猛捶了两下,邢克垒低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:“干什么呢小媳妇?洗那么干净要下锅煮了吃啊?”

居然还催她!米佧赶紧回应:“就好了,你困了就先睡吧。”

就知道她害羞躲着他。受了酒精刺激的邢克垒心情大好,语音带笑:“快点!给你三分钟,洗完!集合!睡觉!”

等米佧来到卧室时,邢克垒半躺在床上,故意看了下表,他光着膀子讲评:“米佧同志,时间观念差,迟到五分钟!进屋以后,不整队,不报告……”见米佧只顾着笑不向组织靠拢,他语音铿锵地下达口令:“从卧室左侧,跑步上床!”

这个职业病的男人怎么越来越可爱了?米佧咯咯笑着跳上床,扑到他身上。